“不,”
斐守岁朝燕斋花笑了下,“将军了。”
眼见亓官家的已然退后到戏台边缘,看她挪脚步,却不知要做些什么,燕斋花又被逆转术法困住无法大动干戈。
女儿家道:“可若此幻境并非出自我手,斐公子该如何?”
“那你方才吐什么血。”
“血啊,”
燕斋花笑嘻嘻地歪歪头,“因我和她心魂一体,她受的伤只会加倍在我身上奉还啊。”
又是一字“她”。
却无法在戏台上寻到任何其他妖怪的踪迹。
斐守岁背手:“想必你口中的‘她’,绝非良善之辈。”
“她……”
燕斋花哼哼几声,随手摘下麻花辫上的白花,痴痴地看,“啊……她是什么,谁知道呢。这世上的妖不是罪大恶极,就是杀人放火的宵小,哪管清白纸一张。那些个虚名,不都是他人冠上?承受的人儿啊,又有谁愿意。”
抬眼,指了指亓官二姑娘:“斐公子想是也有被人误解之处,难以言说,不是吗。就算是这个墨水姑娘,何时不被流言蜚语所困。”
“哦,”斐守岁冷淡面容,“你要为自己的罪孽开脱?”
燕斋花一愣,转念又是大笑:“哈哈哈哈!开脱?”
长刀一收,成了聚在一起的白蛾子。
可叹,白蛾子飞得快,一会儿就零零散散不再团结。
“开脱给谁看呢……”
仰首。
燕斋花突然变了性子一样,她自顾自地摸着脸颊,“她找到我了。”
“什?”
“斐公子,她今日知道了我做的这些事啊……”
燕斋花转头,又摘了一朵别在辫子上的白花,她言,“花开盛夏,单生重瓣。”
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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