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喜欢两双手抓着他的衣角,哪怕个儿高了,也还是那副德行。
看不透他皮下的真情实意。
想起来还有些发笑,一般的人儿长到这样的年纪,定是有心事的。有了心事就有忧愁,忧愁一来那神思与别扭也一同挤占,如此这般就是一个活结,解开很是方便。反倒是陆观道,直了了的麻绳,摊开了放,叫斐守岁系上也不是,不系显得唐突。
一边想着,一边把脉。
等到亓官麓唤他,他才回过神。
“公子!”
“怎了?”
“这些姑娘家该?”亓官麓左右肩膀各背着一个新娘子,“我方才粗粗数了下,三十人有余。”
斐守岁看了眼一排排躺着的新娘,他把脉并非断什么生死大病,仅通过触碰感知怨念藏在何处,皮为媒介。
他道:“你不必出手,看着就好。”
“是。”
便见斐守岁耐心地为最后一位新娘诊断,他撩了下长发,默默退后数步,朝着众女子先拱手行大礼。
口中言:“得罪了。”
抽出腰间画笔,预备念咒掐诀。
这回念诀与以往的都不同,往常不过度化一个魂魄,现在足足三十多号人,斐守岁必然要全力以赴,否则怨念反噬,带动他身上死人窟的怨气,那就是倒大霉了。
是一出不折不扣赔本的买卖,斐守岁却照做不误。
只见画笔在他手中悬停,盈盈墨水滴在戏台上,他长发飘飘然,被浅蓝色妖力托着:“姑娘们,轮回路上可别走散了,不然没有个搭伙的伴儿,去望乡台时,何等寂寞。”
也不知在说给谁听。
又言:“要是姑娘心愿未了,大可与我说说,我能替姑娘办到的绝不推脱。”
像是在安抚一直哭闹不停的小孩,斐守岁的话跟随墨水术法缓缓流淌,小溪一般将众女子的幽怨带出。
幽怨中。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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