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火舔舐他的手心,一下松了眉眼:“不必担心我,这火光不烫。”
亓官麓听罢,先是手撑着术法,紧绷的弦松懈后,她散架般坐在地上。
“啊……真是吓人。”
也是,要真为赤火的威力,他和亓官早就飞灰湮灭,哪有活得份。
斐守岁犹豫些许,再伸手去拉新娘。手一触到新娘的嫁衣,新娘子连人带衣裳一气摊成了灰土。
与此同时,浓雾之中大风袭来,那一个两个还在燃烧的新娘也如斐守岁手中的灰,散开。
斐守岁沉默。
她们真是约定好了,一块儿走去了望乡台。
大风之中,灰土旋了又旋。
寂寂的风,灰灰的土。
斐守岁背手,掐诀去寻新娘冤魂,空旷的戏台上,没有一个魂灵。
“麓姑娘,看来有人先行一步,替我们渡化了可怜人。”是解君。
话落,斐守岁一甩袖,捆着亓官的术法散去。
“公子是说这儿还有旁人?”亓官麓毕恭毕敬走到斐守岁身后,低头做礼数。
斐守岁言:“你不必知道,先回到画笔中来。”
亓官得了命令,身子如水,一扭动,她头上的珠钗宝玉好似在泠泠作响,嗖的就窜入笔端。
没了亓官麓的话语,戏台安静如坟。
画笔在斐守岁面前腾空,他执笔细看,这才宽心般捂住胸口猛地咳嗽起来。
咳嗽之声穿不透浓雾,硬生生在雾中折断。
雾气愈发的夸张,已是明晃晃地绕上斐守岁的脚。
斐守岁咳出一手的血,脸色煞白,与雾倒是相衬。
是掐断术法反噬的缘故,叫他体内的怨气一下子破了平衡,冲到他的五脏六腑之中,就连本干净的心识,都开始染黑。
那心识蔚蓝之天,碧波的海,正一点点倒上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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