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就熟。
至于蘸料,除了咸酱和韭花之外,还有些她们从南方带来的茱萸油,崔云铃倒是意外的喜欢。
四人同桌吃饭,崔云铃知道这两个四五十岁上下的妇人是小师姨家里的下人,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失礼之处。
“小师姨,正月初一勇毅学宫要去城外拜宫祭天,您去吗?”
“拜宫?”自认对朔州周围也有些了解的孟月池有些困惑,“什么宫?”
“明宗去后,依照她遗命,尸骨运来了朔北焚烧成灰,洒在了朔州城外几十里的地缝中,仁宗不忍明宗孤单,也照做了,此事虽然极少与人知晓,可朔州百姓都说两位先帝是以己身镇压魔物,给她们起了一座庙,叫明仁宫。”
孟月池夹了一块肉的筷子顿了顿。
“去。”
崔云铃吃饱喝足,拿着孟月池做回礼的果脯走了,孟月池抚着肚子在屋里转圈。
“刘嬷嬷,她们叫我师姨,我应该称她们是外甥才对吧?怎么让我叫师侄呢?”
刘嬷嬷将洗好的苹果切成片,闷声说:
“姑娘,同姓为侄,要是叫外甥就远了。”
“哦。”
孟月池点点头:“果然还是应该出门走走的,在书院里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了,什么都懂了,出来转一圈才知道这世上有趣的事儿可太多了,我懂的太少了。”
勇毅学宫学子们出城拜宫那日竟然要早上三更天就出发,尽管早听崔云铃说要徒步走三十多里路再走回来,孟月池也着实被勇毅学宫学子们的坚毅吓了一跳。
北风吹在脸上真的如刀割一般,这些年纪跟她差不多大的学子将布巾蒙在脸上,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下过雪的路并不好走,不过一个时辰,靴子就有些湿了,那些学子们每日顶风长跑,似乎都习惯了路况艰难,就算有人在黑暗中不小心滑倒,也是立即爬起来跟上。
孟月池执意要跟他们同进退,抹黑走了一个半时辰,脚步就有些轻飘了。
她这些年里也每日晨
练,息猛女还在的时候,也教了她些摔打功夫,跟庐陵书院的学子们比起来,她无论骑马还是驾车都是上佳,可庐陵书院没有教她怎么能疾行赶路而不疲惫。
好累。
“姑娘,上车歇歇吧。”
刘嬷嬷不放心自家姑娘,一直驾车跟在边上,车上顺便还装了勇毅学宫祭祀用的些礼器贡品。
孟月池摇头。
她既然想要寻路、开路,自然也要能把别人能走的路走下来才行。
将近三个时辰,当孟月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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