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予,”他禁不住嘲讽,“你这未免也太——假公济私了吧?”
“……我没有这么想。”周淙予说,他很快整理好了情绪,冷静地找准陆雁廷的痛点,“我听说你出车祸失忆了,那你知道你是为什么出的车祸,又是因为什么,醒来后身边——”
“我知道!”陆雁廷暴躁地打断他的话,尽管他已经回到了棠棠身边,可那段过去、不,更准确的说——那个他犯下的错误,依旧是他无法坦然面对的存在。
“我都想起来了。”陆雁廷说,却并不打算在和周淙予在这种他没必要知情的事上做无谓的保证和探讨,“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该知道的棠棠都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短促地笑了下,下巴微微抬起,显得轻蔑而不屑,带着几分恼人的傲慢,“他还是爱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会在山里待一整天?”
周淙予镇定地:“因为暴雨。”
陆雁廷:“……”
“我奉劝你,”陆雁廷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被戳破心思的咬牙切齿,“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更别指望能拿老头子来压我。”
“是吗。”周淙予依旧不为所动,他目光沉沉地凝视着陆雁廷,轻笑了声,淡淡道,“你如果真的这么有信心地觉得——他爱你。”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那三个字,“又何必来说服我?”
正是因为没有这个被坚定选择的信心,才会如此外强中干。
周淙予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觉和处境,正如当初他找到发小对峙时对方坦然而无所畏惧的姿态,而他尽管再如何严厉斥责,再如何拿捏着姿态重申“我是棠棠的哥哥”,也无法掩去他可能要在二选一中被弟弟抛下的惶恐和无措。
这场谈话终止得突然,被戳破心思的陆雁廷很难再继续待下去,他回到棠景意房间,当看见站在窗前的背影时,心里的愤怒和躁郁统统变成了委屈。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棠景意回过头,“又下雨——”
然后就被狗东西抱了个满怀。
棠景意听见倚靠在颈侧的颤抖的呼吸声,带着潮湿的热气,湿漉漉的,像是雨天被抛弃在路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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