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这作风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朝中没有任何人支持他平定北方,反而派个南人来接手他好不容易归拢好的河南郡。
祖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倒下,可是心底那股气偏就是……咽不下去,也发作不出来。
霍善直言不讳:“你这样,我救不了你。”
祖逖道:“可能这就是天意。”
霍善心里发闷。
祖逖对周山道:“走,你抱上小神医,我们到黄河边上走走。”
周山已经十八岁,由祖逖做主娶了祖逖的小女儿,如今是祖逖的乘龙快婿了。他随军后便跟在祖逖左右,饭都是跟着祖逖一起吃的,养出了挺拔的身姿,抱着霍善跟在祖逖身边显得非常轻松。
祖逖的身形倒是显得有点伛偻了。
祖逖转头问被周山抱起来的霍善:“你见过黄河吗?”
霍善绝不承认自己是没见识的小孩儿,麻溜回道:“黄河有什么稀奇的,我还在长江里看到过江豚呢!”
见霍善一脸骄傲,祖逖朗笑一声,夸道:“看来你年纪不大,去过的地方却比许多人要多得多。”
一行人行至黄河边上,只见两岸俱是黄褐色的土地,那激荡的河水似也浊浪滔滔。
这是与长江不太一样的壮阔景象。
霍善看着觉得很新鲜,要周山把他放下地,跑到岸边“哇哇哇”地直叫。
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想装作很有见识。
祖逖又忍不住笑了笑。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笑了。
祖逖带着霍善和周山在黄河边上走了很久很久,偶尔三个人停下来说说话,偶尔又只是他和周山聊着接下来的筑城安排。
看起来似乎精神了许多。
霍善回到他们住处后给祖逖又把了把脉,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好转。他找孙思邈他们在医馆里会诊,孙思邈他们也只斟酌着开了药,说是喝着试试看。
但应该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他这是忧愤成疾,药石无用。倘若是寻常人的话,也可以利用情志疗法激发患者的生机,可他这是北定中原无望之愤、家国动荡难安之忧,哪怕是他自己的生死也绝不可能把它盖过去,约等于无解。
就算再找十个八个名医来会诊也无济于事。
霍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直到回去的时候,霍善都还有些郁闷。
周山心里有些愧疚,这不该是一个小孩儿该承受的,他本来根本不必那么早直面生死。
可不确定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终归还是不死心,因为祖逖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