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青所说,它们这种上了年岁的精怪,怎么可能去做自讨苦吃的事。
散去浑身怒意,韶夫人又躺回到贝壳中,偶尔晃动那精致美丽的鱼尾,“罢了,往日之事不必再提,今日我邀二位来此,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小忙。”
“等等,等等,”沈隐青打断她的话,“我们俩来这儿是来抓你的,怎么反倒要给你帮忙?”
韶夫人捂着嘴咯咯笑,“这位沈郎君,请问我犯了什么罪吗?”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你要是想直接自首也不是不行,反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些你应该都懂。”
沈隐青将手从言珩怀中抽出来,然后重叠架在胸前,以此来增强自己的气势,免得被对方看低。
“我生活在这河底已数百年,从未害人性命,”韶夫人拨弄着自己微卷的长发,姿势与神态,处处透露着慵懒,“连你的朋友,他们也只是晕过去,并未受伤……敢问,我何罪之有?”
沈隐青提到他们来时经过的那条人骨铺成的路,“那些都跟你没关系?”
“也不能说完全扯不上关系……”
吊足了对方的胃口,韶夫人才漫不经心地补充道:“里面大概,有我丈夫的部分尸骨吧。”
沈隐青:“……”
这韶夫人果然是个狠角色,疯起来连自己丈夫都杀,回想起之前纪依说她对男人过敏,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