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心脏病?
廖小月打了个哆嗦,今天可千万别出事啊!
受血气胸并发症的影响,麦亦芃的呼吸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廖小月能感觉到他在竭力忍耐,可很多时候,身体的病痛,不是能靠毅力撑过去的。
“芃芃。”秦蓁蓁走了过来,“你要不要去车上休息一下?”
麦亦芃摇了摇头。
秦蓁蓁知道这种事劝不动,再怎么样,也不能不让人家儿子送父母最后一程。于是只得问:“那你冷不冷?”
廖小月条件反射的摸了摸麦亦芃的后脖颈,又摸了摸他的手,默默的从包里掏出了条轻薄的大围巾,把穿着长袖的麦亦芃又裹了一层。而后才回答秦蓁蓁的问题:“脖子还好,手有点冰。应该是不冷的,不过再加个围巾挡挡风,可能更好一点。”
不是廖小月爱抢话,而是对病人来说,说话很可能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健康的人可能很难想象,很多正常的行为,比如吃饭、说话、上厕所、乃至洗头洗澡,对病人来说都是极其困难的。
病得重了,甚至喝口水都觉得吞咽很累。这也是廖小月给麦亦芃做饭时,多半选择改良婴儿食谱的缘故。她能把饭喂进嘴里,可不仅仅是在言语上哄着,她在前期做过很多准备的。
秦蓁蓁没有廖小月的经验丰富,但见她鼓鼓囊囊的包里起码带了三条厚薄不一的大围巾、三条隔汗巾、两条毛巾、一个温水壶、一个小急诊药箱,还有无数鸡零狗碎的小东西,都是昨晚提前准备的,比有些女同事带崽出门的妈咪包都齐备,就觉得这小姑娘的工作态度真没得说。顿时放心了大半。
麦亦芃不愿交流,秦蓁蓁也没勉强。叮嘱了两个人几句,又去别处忙了。
麦耀祖夫妻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来吊唁的同事朋友不知凡几。偏偏麦家人丁单薄,麦耀祖是老来子且是独生子,家里老人早没了,老家的亲戚也来往的少。郑招娣那边,光听听她的名字,就知道她跟娘家的关系该有多恶劣了。
偌大的丧仪,总要有个主事。没有亲友,便只有秦蓁蓁顶上。现在大部分客人还没到,吊唁厅里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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