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宋祁越神色微凝,连忙抬眸朝声源看去。
面前站着的这位男子身长八尺、鹰眸豹头,一身轻车掌帅服衬得他体型魁梧壮硕,但却又不教人觉得臃肿,反而是瞧着英姿飒飒,尽显雄风。
而在他的身后,则站着身形颇为瘦弱的宋泠,见其目光扫过来,便连忙将头垂了下去,好似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似的。
如此两相对比,看着反差极大。
收回打量的眸光,宋祁越边与云敖一同落座,边笑言:“云公说的哪里话,本就是我怠慢了您在先。也幸好我侄儿在此能陪您说说话,否则我可真就过意不去了。”
云敖听罢环眼微睁,看了看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宋泠,又看了看笑容和煦的宋祁越,神色上颇有些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惊叹:“这位哥儿,竟是宋公的侄儿吗?瞧着气质颇为不凡,我还以为是宋公的儿子呢!”
云敖这话落下后,站在旁边低垂着头的宋泠,睫羽便忍不住微颤了一下。
——宋祁越他,会怎么说呢?
宋泠心下莫名有些小小的期盼。
毕竟自打前几日宋祁越趁着夜深,来给他送过一次衣物和伤药外,二人便再没什么直面的交集了。
平日里宋祁越又忙于国子学事务,晨起暮归终日瞧不见人影,连三餐都是在国子学内解决的,导致他想问些什么都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