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支柱……至少现在是。
“老师、师母,”沈洲微微欠身,“新年好。”
话音落后只有风在耳边呼啸,他拍了拍面前宋涸的肩,突然想抽根烟。
他买的烟一盒大多只能抽一根,放久了会变质,扔了以后会再买一盒放在身上备用。他的手刚伸进内衬的衣兜,就听见有脚步声渐行渐近,起初并未在意,以为是哪个扫墓的人正巧也要到这边来。沈洲把烟含进嘴里正准备掏火机点燃,脚步声却在不远处止住了,他抬眼随意一扫,同一时间宋涸也转头看去,几步开外一个小姑娘捧着一束菊花独自站着。
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披散着长发,裹着厚厚的棉袄,颜色灰重的线帽和围巾之间夹着一张憔悴苍白的脸。看到二人时,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她的双眼微微瞪大了。
沈洲和宋涸都见过她,在宋祁的葬礼上。
她是当初被宋祁救下的那名轻生女孩。
听说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被寄予厚望,各种高强度的压力和不近人情的父母让她患上了抑郁症,高中休学了,六月末的某天突然想不开,在港口跳海自杀,最终被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