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酒局上正好碰着冯锡尧,别人介绍这是紫勋地产的冯总,张倩眼睛发亮,问起丁勋——
“她跟了我两年吧,我送了她一套房子。两清。”
丁勋呆了一会儿,无力的一头磕在冯锡尧肩上,闷闷的:“我不爽。”
伸手摸了摸肩上的大脑袋,冯大少憋住笑:“行了,咱不说了,都过去了哈。以前我有不对,你也有不是,咱一笔勾销,谁再翻旧账谁小狗。”
话说开了,两人一起蹑手蹑脚回病房。
冯妈还在睡着,就是不太安稳的样子,眉头皱着,手指偶尔痉挛似的抽搐。
动作很轻的坐在椅子上,冯锡尧指了指窗户底下那张放平的陪护床,示意丁勋去睡一会儿。
丁勋也不跟他推让,作势指了指自己的腕表,又比划了个二,意思自己睡两个小时换冯锡尧。
有点想笑,这样的丁勋……
四周很安静,病人和陪护的家属都睡了。走廊里昏黄的灯光从房门上的玻璃窗映进来,大理石地面上泛着冰冷的光泽。
眼睛有点涩,可是睡不着。
冯锡尧就那么看着病床上的妈妈,心底里的脆弱无助在深夜里压抑不住的翻腾上来。
这几天,冯妈状态不太好,有时候昏睡,有时候犯糊涂说胡话,也有时候清醒着,跟冯爸和儿子说会儿话。
他们聊了很多冯锡尧小时候的事儿,芝麻绿豆的,记得的不记得的。此刻翻拣出来,都带着柔和润泽的光芒,是岁月沉淀之后掌心跃动的小小温暖。
冯妈说,冯锡尧八岁那年暑假,有天出去玩回家,兴冲冲的拿回家一枚鸡蛋,还是枚软壳蛋,说是自己在隔壁缝纫机厂的家属院里捡的,让冯妈炒给自己吃。后来才知道,是冯锡尧他们几个淘小子,在家属院玩游击战的时候,追着不知道谁家的芦花母鸡大喊着冲啊杀啊的,还拿小石子丢那只可怜的鸡,结果那只母鸡受了惊吓,一边疯狂的拍着翅膀跑一边咯咯乱叫,然后很怂的下出一枚软壳蛋……
冯锡尧换了个姿势,抿了抿嘴角,伸手轻轻把冯妈额前一缕头发拂到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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