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重视。
兰絮闭了下眼睛,懒得解释。
不曾想,秦放却也没有出去,他只是垂眸,思量了几息,道:“方才没收住力道,你起不来了?”
盖因兰絮一直维持着趴躺。
秦放知道自己的力气,虽然清醒后就收着了,但真可能伤到她。
却见兰絮转过身,她一手支着脑袋,杏眼眼尾微挑,说:“我有一躺床上,就懒得起来的毛病罢了,你可以出去了。”
这还真不是诓秦放,她一趟,就不想起来了,估摸着还能小睡一刻钟。
秦放便觉生出的担忧,实在多余。
她果真是懒极了的。
他单脚踩在那被褥上,一手撘在膝盖上,俯视着她,好笑道:“嫂嫂,这儿是我的地,该出去的是你。”
眼看兰絮盯着他的脚,脸色一青。
他正思虑是否自己说得过火,却见兰絮麻利地起来:“我出去就是,值当你弄脏我的被褥?”
又嗅了嗅,嘀咕,“一股味儿。”
她嫌弃他睡过她的床榻,秦放环着手臂,目光如刀,从鼻间哼笑,原是人在气极,却又没法动手,居然会哑口无言。
他算是尝过了。
兰絮却也不敢久留,忙拍掉灰尘,卷走了铺盖,离开西侧房。
也带走了那若有若无的冷香。
房间空下来,秦放独自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方后知后觉的烦躁。
论理,他这种刀口舔血之人,在兰絮推门时,就该清醒过来,然而他却等到她推自己,才惊醒过来。
若他警觉性这么低,早就死了百千回了。
难道嫂嫂的被褥,真有那么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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