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拼凑的过程很困难,辞赋曾经发生过彻底的变化,而且不是仅仅在讲筑墓,还混入大量暗语、指代,间杂断断续续的记事和情绪。随着我改变字句顺序,有些原以为是记述修墓的地方,后来发现是讲述他的谋划;有些以为是记事的地方,却又隐藏了墓葬方位。直到最后,我才坚信:大部分简牍都是弃本,只有一小部分记录了这里的真相。”
“那么——什么是桂宫?”
“你觉得呢?在最重要的残片里,我不仅发现了桂宫,还发现了未央、长乐等等。”
“未央宫、长乐宫?”刘基皱眉。
他突然反应过来:“长安城?”
其实刘基一直有种感觉,觉得内城也就是陵园不是方正的形状,所以特意绕着它走了走,心中有了大致的轮廓。这下想起长安,一个念头忽然撞进脑海:原来这陵园和长安城一样,也是仿了星斗之形而制,所以墙垣轮廓和最早期的长安城几乎一致。而未央、长乐、桂宫,都是长安城中的宫名。
刘基明白了:“海昏侯用长安城内的方位来指代陵园方位。我们挖到车马和漆具的地方,正好就对应了长安城桂宫的位置!”
太史慈稍稍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比王祐想得更快。”
“是吗?”刘基能清晰回想起舆图上长安城的布局,“小时候父亲总说带我去看东西二京,可京畿多乱,一直没有成行。”
听他提起刘扬州,太史慈的目光黯淡了一下,又重新点燃:“总之,你说的没错。他反反复复写到那一段经历,不断变化,虚实交错,直到最后,回忆和筑墓竟混合在了一起。这些筑墓赋既是文章,也是纪事,更相当于这座陵园的一张地图。他不仅把内外形制修成了长安城的模样,就连地宫埋藏的器物,也和当年他在长安城登基的经历一一对应!简直就像是他在这里重造了一座与自己有关的长安。”
“可他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写下来,然后又毁掉?”
太史慈忽然笑了笑,那让他变得更像一个酒醉的人。他说:“如果他真想毁掉,一把火烧了就可以,何必拿来殉葬?那是他留给我们的一座迷宫,‘桂宫’就是钥匙。”
“通过这些记录,你就能找到‘长乐’、‘未央’,确定海昏侯的主墓所在。”刘基说,“可是这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他要留下这些?他难道希望别人来挖开自己的墓吗?”
太史慈的目光从深黑的眼圈上射出:“谁也不希望被人盗墓,除非有比不被盗墓更重要的欲望。我越来越觉得,他想让人知道自己,你明白吗?就像神亭、孙策、我,百年之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