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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七点钟的傍晚天边深蓝与橘红交替,林殊止眼睁睁看着最后一点橘红色被雾蓝色的云吞噬掉。
他又想到了陈穆。
陈穆该是李大爷口中那种叱咤一方的人物,拥有一方势力,永远是被人拥护的上位者的存在。
所以才会很忙,才会前脚刚与他说完有事要谈,后脚便知会都不知会一声因公事走掉。
这在某种程度上说其实算一种约定。林殊止从不轻易与人约定,也从不轻易给予别人承诺,因为承诺或约定一旦给出,那必须是要做到的。
他最讨厌失约的人。
从前夏兰琴将他放在林家大门口的时候,也曾和他约定好没人出来接他的话就带他回家。
可等到最后夏兰琴都不再出现。
明明约好了要带他回家,最后却失约十多年。
他可以讨厌夏兰琴十多年,却做不到同等讨厌陈穆十多年。
标准在陈穆这里重新被定义,这份讨厌都不能按天来计算,只能按照小时来量度。
事实就是他只讨厌了陈穆九个小时,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将他唤醒时他就已经不生气了。
林殊止都忍不住骂自己是双标狗。
喜欢才会在意,这份喜欢在心里扎根好多年,林殊止在意得不得了。
陈穆却自那天后再没出现过,连一点消息也无,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青城一样。
有时候连林殊止自己都恍惚那天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可冰美式的触感不是假的。那张贴纸还留在日记本的某一页里。
林殊止还在等一个解释,但大抵是没有了。
从前没有过的,现在也不会有。
……
第19章 这大概是病,得治吧。
林殊止这种工作三小时歇一整天的日子终于走到了尽头,一周后,按照原计划,他每天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朝五晚九一直持续一个月。
他并非吃不得这份苦的人,从前在影城比这苦的日子多得是,对此他毫无怨言,只能说是兢兢业业。
只是吃苦之余,在候场等戏的间隙,他偶尔还是会想起陈穆。
片场的某一个细小的东西都能在很随机的时刻成为导火索。
就比如那张跟着剧组走的小板桌。
林殊止曾试着盯着它不由自主地发呆,想起陈穆的手曾经虚虚地在上面点着,想起那杯冰美式融化后的水渍盛在上面。
而后又有某个契机让他回神,可能是戏份将近片场同事的好意提醒,也可能是他自己就忽然清醒过来。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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