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不、不行,”她面色苍白,如同那天抬头看向盛黎书举起弓箭,用力拉扯着往这边瞄准。
“不要、不要……”
她用力抱着皇姐的脖颈,却被皇姐硬扯着放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世界一下子颠倒,她大声哭喊着说着:母皇不要、母皇不要杀皇姐!”
可盛黎书没有丝毫停顿,羽箭破风而来,贯穿最疼爱她的皇姐的胸膛。
深埋的恐惧从骨头缝隙中挤出,如雾气扩散般,弥漫至全身,盛拾月突然察觉,自己还没有忘记,将那日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是皇姐垂死前的那一声娘亲。
盛拾月面色骤然苍白。
可盛黎书却施施然地开口,声音里,甚至有一种长辈关切晚辈的语重心长,她说:“如今朝中内外,无一人不惧怕宁清歌。”
“百姓说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大臣当她是悬在脑袋上的刀,无时无刻不想将她拉下去,”盛黎书冷笑一声,是一种意料之中的轻蔑。
“你怎么会知道?!”盛拾月又惊又疑惑,直接脱口而出。
明明这半年时间中,盛黎书一直卧病在床,甚至大部分时间的在昏睡,清醒时刻少且短暂,怎么可能抽空询问外头的事?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