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未曾察觉,只是觉得莫名口渴,眼神窥向旁边的琴师,又挪向摆在桌面的酒,若是能喝一口……
她眼神偏离,再一次挪开视线。
白衣琴师的手微微放缓,像是被哄好的小狗,突然不再龇牙。
夜色更浓,宫中热闹,宫外也不见停歇,热闹的西坊依旧嘈杂,汴京百姓都挤在一条街上,熙熙攘攘地挪向前。
风吹过枫树,突然掀起一股樱香。
南诏女王不曾察觉不对,结过契的坤泽在这方面总是迟钝,很难再嗅到别人的信香,只是觉得盛拾月更热烈了些,眼眸有一股莫名的侵占感。
她心中稍慌,虽然眉眼间的肆意不减,身体却偷偷退后,拉远距离,偷偷看向另一边的武安君。
那人刚好低头喝酒,烈酒呛喉,她却一口闷下。
南疆女王勾起唇角,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得意,两年时间积累的怨念在此刻终于消散些许,正她分神时,盛拾月却突然伸手,拽住她手腕。
南诏女王一愣,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抬眼看向对方。
只见盛拾月眼眸涣散、看不出焦距,只短短一舞,竟让额头冒出薄汗,汗珠随着鬓发流淌,划过细长脖颈,不可侵犯的威仪也出现裂缝,上位者露出娇弱之色,最为勾人。
即便南疆女王是个已结契的坤泽,也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