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常,手上动作不停,将右手按到镜子背面。
只见一阵风气,马儿受惊不安地来回踱步。
帘子微微掀起,车内竟是一人都没有了,只徒留落在车上的铜镜。
温清川直觉眼前一晃,自己便来到了温家的望邢台上,面前摆放着的素然是明尺镜,但却不见扶竹的身影。
温清川警惕地将手放在剑柄上,他如今虽在幻境但也只能使出金丹期的修为而已。
如若是同手持明尺镜的人相搏,还真是胜负难辨。
“无相。”
温清川徒然一愣,似是不相信般转头看向身后。
身后男子面色衰老,皱纹遍布,身形骨瘦如柴,一袭藏蓝色的长袍在他身上显得摇摇欲坠。
温清川手有一瞬的抖动,很快便被自己压制了下去,他不确定地开口,“先生?”
男人冲温清川招了招手,“你如今已是渡劫期的人,要是连剑都拿不稳,怕是要被人耻笑一番。”
温清川未动,而是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记得,齐夫子是他三岁时请来教授他修炼和学识的夫子,同时也是神巫一族唯一的外族学徒。
他不知齐夫子真名,温家无一人知晓,齐夫子好像已存活了许久,久到已经无人记得他得出处和真名了。
连齐夫子本人都忘却了。
齐夫子来温家时,便是如今这幅模样,仿若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确实硬生生教授了温清川七年之久,而后在一次夜月之日闭眼后在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