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沉默不语,回到榻边呆坐在窗前看雨。
这个梦境太真实,又十分陌生,他感觉到不习惯,又找不到离开的办法。
沈照雪视线微微一转,盯着跳跃的烛火出神,想着若将烛火打翻点燃屋子,或许能把这道梦境烧毁得一干二净。
这样,他就自由了。
于是他起了身,对着烛台伸出了手。
烛火灼烫了手指,他微微清醒了些,忽然记起来,今日将他玉佩丢进池塘里的那个人,他还不曾报复回去。
他还不能死。
于是他又收回了手,躺回榻上,阖眼睡去。
*
第二日雨过天晴,沈照雪的窗门却紧闭着,屋中一片寂静漆黑。
春芽轻声开了门进屋给他通风,却不见榻上的人有清醒的迹象。
春芽悄声上前去,撩起床幔才发觉沈照雪面颊通红,唇色却十足苍白,额头盗汗,紧闭着眼沉重地喘息着。
春芽心下一惊,伸手去探了探他的体温。
烫手。
昨夜万长公子走时分明已经退了热,怎么一夜过后又反复了起来。
春芽焦急地取了手帕为他擦汗,之后匆匆去了前院告知万声寒。
万声寒今日未去书院,闻言转首瞧了瞧天色,屋外日光明媚,蓝天白云,是个宁静的夏日。
他拨弄了一下茶盏,淡声同侍从道:“去请万家的门客章术先生。”
“长公子,”侍从有些犹豫,“老爷说不让您与章先生过多来往。”
“无妨,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