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雪先行上了马车,今日在外不曾戴护耳,被扰了整日,现在终于可以将其戴上,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
也不想再听万声寒胡言乱语。
但万声寒黏在他身边,将他的护耳稍稍抬起来些许,说:“你先前话也不曾与我说完,还不让我牵着你,我怕你在外受了危险,专门过来接你回家,你怎么这般对待我?”
顿了顿,他又道:“你可知这段时日在府中养病的时候,五皇子殿下往府中添置了许多年轻男女,要么带着万景耀在赌坊玩乐,要么便在府中虚度光阴。”
“听闻他玩得很脏,已经死了人,但到底是皇亲国戚,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沈照雪顿时便觉得有些恶心。
他无意识地搓着自己的先前被对方抓过的手背,揉得很是用力,像是想要搓下一层皮一般。
万声寒心知自己不能说得太过,否则以沈照雪这般洁癖,只怕是得气出病来。
他忙将对方的双手捞进自己掌中,取了手帕轻轻包裹擦拭着,又道:“你外甥之前亲近外姓王的事情,陛下一直挂在心上,心里总是悬着根刺,心里不舒服,找了很多麻烦。”
“那段时间也到万府查过你,问过你身体不好,不常出门,外头也没几个人真的见过你,便走了。”
这些事情沈照雪并不知情,那个时候他正因为吐血而日日昏睡,最多便能攒下些力气起来用膳如厕,躺下便又睡熟过去,也不知晓府中来过些什么人。
他有些讶异,问:“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只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万声寒安抚道,“你的身体不好,府中的大夫都知晓,开的药方都还在,那小黄门应当早就知道这些,当时带了太医过来,已经当场查过了药方,后来什么都没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