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忍不住放大了音量,说,“章先生教了我很多东西,他一直在帮我,不像你,母亲离世之后你从来没有管过我,由着我在宫里自生自灭!”
沈照雪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半晌他才轻轻“嗯”了一声,也并未作出过多的辩解。
陈诗又何尝不知自己前些年在万府的处境,无非便是觉得自己活得也那么糟糕,于是便能忽视掉旁人的痛苦和难处,无限放大自己的痛苦。
沈照雪心知没什么可以同陈诗辩解的,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同他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他确实已经站不住了,眼前隐约开始晕眩,
他失了耐心,转身往厢房走,也没再理会站在身后的那个少年。
万声寒春闱考试要在考场待上几日才能出来。
沈照雪从寺院回到万府后便先去找了一次万景耀。
但万景耀闭门不出,说自己有事不便见人,不让沈照雪进去。
沈照雪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温声细语,很是温和,又带着些许心安,说:“二公子若是有事相求,可以随时来找我。”
顿了顿,他又道:“总是这般躲在屋中也不是办法,二公子不若还是与我谈一谈,说一说心里话,或许还能排忧解难。”
屋中半晌不见人说话。
沈照雪语气虽然温和,神色却格外冷淡,抱着手臂在外站了一会儿,心觉也已经足够了,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