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窗外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柱体,细碎的光驳在她恬静的脸上。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余世年看着她从袋子里拿出那只被包裹好的平安果,又笑着把袋子塞进他的手里。
“余同学,祝你平安呀。”她的眼角弯了弯。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他正欲说话,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开头,就看着周弥音向后退着走了几步挥手准备离开,却不巧在回头时正好撞进另一个人怀里。
他穿着赤黑的校服,外面没有穿着外套,胸前别着的天青色名扎晃在人眼前,周弥音撞过去时嘴巴正好抵在硬质的亚克力上,她呼出的热气在上面罩了一层雾,盖住姓,只留下一个“熏”字。
司熏为了接住快从周弥音手里掉落的苹果,连着苹果握住了她半只手,他支着她的肩膀让她稳住重心,才抬头看向另一个人漠声问道:“你们?”
余世年的反应很快,便主动避开尴尬,托称有事提着袋子离开,他想起之前自己不愿相信的传言,此时此刻联系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心里竟苦到嘴里泛酸起来。
原来不是信任他愿意单独赴约,而是因为有人等着所以对自己的安全毫无戒心。
他握紧了手中红色的系带。
周弥音抬起头看到是司熏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握紧了那只苹果后便从他手里收回自己的手揣进宽大的呢子大衣口袋里,略微拉开一段距离才问:“主席怎么在这儿。”
之前出去团建一起玩过几次,周弥音对被低年级学生传得生人莫近的冰山主席的印象此时此刻也变得“十分”平易近人起来。
零下的气温,并不晴好的天气,他明显衣服穿得不够多,鼻尖因为低温泛红,而刚刚握住她的手心凉凉的,连围巾都没围,平添几分脆弱感,让人腾升一种冲动的保护欲。
奇怪的是,明明比她高出那么多,却让周弥音反反复复产生出“妻子”的印象,联想起很久之前齐樊英那番“选陆向珩还是司熏的”言论,她又忍不住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很快心底暗骂自己的异想天开,莫名其妙的愧疚感让周弥音笑肌绷紧,一个劲对着司熏笑,又边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缓解自己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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