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陪练把我摁水里淹死了怎么办。”凌意舶假设。
“淹死了就赔钱,”楚漾说,“钱应该是打到凌总账上。”
“那说明你没保护好我。”凌意舶学他说话的语气。
他说完,偷偷去瞥楚漾的表情,果然,那张像被制冷空调对着吹了一晚的脸,总算有了点儿波澜。
这种波澜出现在楚漾脸上蛮好看的,显得更生动了。
冷静。
不能为激将法所困,楚漾告诉自己。
如果妥协了,那一定是因为:
第一,周渡三十好几了又是保镖等下被凌二打趴多没面子;
第二,陈迦礼特种部队出身,又比凌意舶高那么点儿,等下凌二被打趴多没面子。
第三,他许久没和凌意舶过招了,趁机会打他一拳也不错。
“那么打一架吧。”他作出决定。
楚漾不是没有好胜心,而且这种长期压抑下的好胜心比正常情况下来得更加猛烈、直接,无关上下级,这场突然的较量只来自于他楚漾这个人和凌意舶这个人。
他说完,双臂交叉掀起衣摆,又伸展双臂,腰背猛地绷出曲线,从头顶脱下这件短袖。
楚漾很随意地抓了把头发,衣物挂在臂弯,柔软的布料轻轻磨蹭着他微微凸起的薄肌。
脱光衣服准备干一架的感觉,真爽。
“格斗我可以陪练。”
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短袖又楚漾被拎起来挥舞了下,头也不回,“我去换件背心,你等着,别跑。”
现在的楚漾生灵活现,像身体中跳出了另一个灵魂在蓄势待发。
换完衣服,楚漾随凌意舶走进了负一楼健身房。
为了方便住家保镖们日常训练,这里除了一些常见的健身房器材,楚漾在入住的第一个周便开拓出了一小片空地,空地边缘摆放了巨大的黑色铁架,铁架悬挂着一条朱红色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