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作为一个优秀的拳手,此时应该做出的反应是向后肘击, 但他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楚漾的鼻尖绕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绝对不是来自于他自己脸上。
他侧过脸, 果然看见凌意舶在紧咬下唇, 已经咬出血了,楚漾立刻抬手掐住他下巴, 强制着他松嘴看自己。
看来得让周渡去采购一批止咬器了。
以备不时之需, 楚漾想。
很快, 凌意舶又平和下来, 头枕在楚漾肩膀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拱。
楚漾想起自己在东南亚某个码头抚摸过的一只罗威纳犬, 脾气坏时能凶残到一口咬掉一个人的手,脾气好时又会乖乖趴在楚漾身边, 叼住他的裤腿,再轻轻地拱。
现在凌意舶还清楚自己身处何种状况吗?
楚漾手上动作没有放松, 看他一会儿安静一会儿暴躁, 因为担忧而高悬的心脏又紧缩了,自己在国外守着Alpha下属时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掐住人下巴的手往下滑。
楚漾动了动喉结, 微凉的手指停在凌意舶唇边。
很热。
看着对方在易感期中完全被驯服的模样,顺势往对方下巴的位置挠了挠,引导性地问道:“凌二,告诉我, 你现在什么感觉?”
“我们在渝水吗, ”
凌意舶竟然从楚漾挠自己下巴动作中得到了安慰,半睁开眼, 神思明晰了一些,“我为什么,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他思绪迟钝,话语说得很慢,平日里半分嚣张的模样荡然无存。
楚漾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想起电视记录频道里那些非洲大草原上被雌狮训得狗血淋头的雄狮,蜷缩着趴伏在岩石草丛边,任由雌狮疯狂地撕咬他们的脖子。
楚漾疑惑道:“我们在首都。”
凌意舶没有接他的话,那张不服任何人的脸不再仰得高高的,反倒埋得低低的,像惯性依赖一般停在楚漾怀里,过了很久才说了句:“想回渝水。”
楚漾一怔,仿佛看见空气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渝水,”凌意舶又难受起来,喘着很深的气,“是新的。”
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楚漾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如何让凌意舶舒服一点上面,顾不得自己伤处的疼痛,努力回忆白天谢崇珩说的那些方法。
他继续对着凌意舶又顺毛又拍背,感觉没什么太大作用,急了不知道怎么办,抓过手机拨通谢崇珩的电话。
刚才谢崇珩只是小晕了一下。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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