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丰三十多年了我都逃不掉, 更何况你?”
中年男人那张常年和蔼的脸上终于露出失控的神情, 楚漾这才惊觉他对自己的控制欲有多强。
森叔对他如亲生子, 但他们始终是没有血缘关系。
无论时间带来的羁绊多么深厚,都会化成一句轻飘飘的“养不熟”。
无法心连着心, 就感受不到痛。
从接到楚漾开始, 望“子”成龙, 将所有最顶尖的要求都赋予他之上。
拼命培养出能够算得上top1的人才, 这何尝不算一种对自己失败的弥补, 对子女的掌控。
甚至不惜……
鼓励子女割掉腺体, 来永永远远成为那个无懈可击的佼佼者。
只为做好一把最忠实的、最趁手的工具。
楚漾突然很想知道,在凌沣和他之间, 森叔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他仍一动不动地站着。
一颗膨胀的心像被扎进一根刺,很快泄了气。
“小漾。”森叔突然出声。
“在。”楚漾低头。
“如果有一天, 我只是说有一天。我想带着一个人, 还有你,一起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你会不会选择和我走?”
一个人。
谁。
楚漾满眼震惊。
他只庆幸自己低着头,能死死掩盖住情绪,心跳几乎不可闻地加快了,连着耳膜那一块震动得一鼓一鼓的。
和森叔这样忠诚的人在集团大楼里聊这样的话题, 是最禁忌的死罪。
楚漾也更快地明白出一个情况。
自己对森叔毫无保留, 可森叔对他是有秘密的。
他极快稳定下心神:“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在凌沣身边这么多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冷血、利益至上、亲情淡薄……甚至连自己的发妻也不放在眼里,”
森叔喉结动着,突然顿了顿,听不出是否是哽咽,“凌意舶的妈妈叫赵镜如,常年住在山上,很爱画油画,时不时会去山脚的灯塔看看大海,看每一艘往来的船。她一直觉得凌思岸生母的死和自己有关,对凌思岸多有愧疚,所以才抱着赎罪的心态,忽略了凌意舶。”
“……”楚漾以沉默为应答。
“凌沣冷血,赵镜如怯弱,”森叔语调平缓,“凌意舶身为S级Alpha,能成长为这样,已经是歹竹出好笋。”
楚漾倏地抬眼,与森叔对视。
这么多年,楚漾对森叔是有一样学一样,一直以能够在长丰集团接替森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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