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过几年,肯定会比学长还要高的。”
塞拉斯:“那我等着看那一天。”他似乎并不介意兰斯刚才的动作,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塞拉斯的笑总是从容温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沉静,哪怕是看了很多次的兰斯,有时都会冷不丁一晃神。
他发呆了一会,才慢慢收回了视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兰斯啊兰斯,你怎么能够这么亵渎圣子呢?要是被学长知道,可是要挨搓(脑袋)的。
“礼拜四不用过来了。”塞拉斯平静地说,“待会要动身去去弗兰卡一趟,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兰斯抬头:“……是那里出事了吗?”
塞拉斯:“现在还不好说,或许会有。”
兰斯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那我能跟着学长一起去吗?”最近这个月塞拉斯好像很忙,虽然每次都会抽空见他,但也来去匆匆根本没怎么说上话。或许,他也能帮上什么忙呢?
“你要是想参与,也可以。”塞拉斯看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件事,也与你有关。”
兰斯有点高兴,又有点不安。
和他有关的事……是什么?
他正想问塞拉斯,却发现年轻教士的眼眸沉沉,正注视着他。却又仿佛穿透了他,在遥遥看着什么他尚且也不知道的东西。
……塞拉斯,在看光。
兰斯看不到那些漂亮,温暖,明亮的光团,正以成百上千,不……那远不能形容它们的数量。
他在学院越久,它们就越发如此。
蜂拥而来的极致,太多,又太多。它们盘旋,膨胀,如囚牢,似鸟笼,环绕着、簇拥着兰斯,仿若在他举手投足时,亲昵地啃食着每一寸的皮肤。
几乎能压垮尚未长成的瘦弱脊背。
塔菲索亚忽而有狂啸的风声刮过,又迅速停歇,守在塔楼下的神殿守卫奇怪地抬头,似乎觉察到有什么不对。
但那一瞬的怪异,又仿佛只是他们的错觉,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只留下一道浅得难以发觉的阴霾烙印在心里。
第12章
兰斯站在幽暗的教堂外,仰头看着破败的教堂塔尖,有一种熟悉又荒谬的感觉。
这是弗兰卡的伊丽莎白教堂。伊丽莎白是人名,是最初为了建成这座教堂牺牲的教士。这座教堂以她的名字命名,也是弗兰卡唯一的一座教堂。
兰斯对这里很熟悉,因为教堂经常会发放救济餐,就算父母不允许,他也会偷偷来。有时候,他也会留在这里上课。这里的修女教士有空的时候,就会教他们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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