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都能让我管得焦头烂额。外国人跟野蛮人似的,一句不如意就敢提枪上膛!哈里森尊重大哥,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孙子,每日奉承他们就够我伤神的了,这不快过年了,忙里偷闲来一趟。”
雁商静静听着,指尖毫无规律地敲击着玻璃桌面,等他诉完苦,才把u盘拿回来,简洁道:“那就再受累一段时间吧,刀枪无眼,实在管不了就给我送回来。”
“好。”章世秋像是说渴了,饮尽了那杯茶,“那我就听大哥的。”
午宴大手笔,俱乐部所有人都收到了章总的红包,连叶阮也有份,只不过他这一份包含的意味多了去了。
封口、人情、忌惮,也许还有一些威慑。
席间表亲两位相谈甚欢,叶阮只顾着低头默默吃菜。有一盘仙境般的凉盘,盘底放着干冰,烟雾缭绕,代替了呛鼻的硝烟。
叶阮赌他不敢说出雁放在伯明翰的踪迹,他们各怀鬼胎却同样心如明镜。雁商只有这一个儿子,是整个雁家最好控制的人,所以留到最后的只能是他。
想必章世秋派去的人早已把他和雁放亲密的举动如数报告给他,棋开盘未半,维稳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局中人没有掀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