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就是无所容心,事情既已发生了,什么懊丧惊惧都不起作用,只去想应对的法子。唯一还能让他惊讶的,大概就是那些人当中传来尤富春的声音。
“如何,张大王,我可没有骗你,这买卖一看就亏不了罢!”一只手从他脸上将黑布一把扯下,露出尤富春嘻嘻的笑脸。
一屋子五六个大汉,拿钢叉的,拿朴刀的,拿铁棒的,都心满意足看着他狞笑:“不愧是宣州城养心药堂家的小少爷,这一身贵气风度,一看就是个金子堆大的小人儿!”
他是被蒙着眼带到此处的,只能看出这是荒山野岭处的一间茅店,前后无着,门外隐约传来一片腊梅香。
尤富春支起桌子,一脚踩着凳,摸出支半干的粗笔,冲他笑:“二少爷,别怪兄弟不仁义,这主意我和你商量过不是吗?你不愿听,还把我打了一顿,有今天可就怨不得我了。”将笔拿唾沫舔舔,便要写勒索书。
几个贼人绕了两边,把他捆在床腿上,一边捆,嘴上也笑:“二少爷放心,兄弟们都是买卖做惯了的,最守规矩,只要钱不要命,拿了钱自然放你走人。”
傅玉行冷眼看着,忽然道:“你们就听他的?他说有钱,你们就信能拿到钱么?”
为首的大汉张广扶刀坐下,笑道:“傅家的名声,就算是外乡人也听得到了。”
果然是外乡的。
傅玉行只笑笑:“他没告诉你们,我是因为什么才被赶出家门的?我从傅家骗的钱可比你们要的还多得多。整个傅家都知道我走投无路,巴不得从家里挪钱,你说这时一封信写过去,没头没尾没有任何凭据,张口跟他们要十万两银子,他们信还是不信?”
又道:“我大哥也就罢了,我那大嫂是个出了名不讲理的母夜叉,要多悭吝有多悭吝。你大可以问问尤富春,有没有吃过她的厉害。”
张广一听,扭头问尤富春:“是这么回事?”
尤二姐才想否认,嘴上打了个磕巴,就被张广看出心里发虚。张广又问:“那你说怎么办?”
“我来写勒索书。”
“你?”张广听了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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