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钰浑然不知,只是出门的时候“嘶”了一声,然后去扯自己的头发。
周舒禾帮她扯开了,两人的手不可避免地撞到一起,她的手又纤细又软,周舒禾的手掌则有些糙。
刺麻的感觉从指节传过来,戚钰触电似的将手缩回去。
“如果是以前的你,大概会把我的手钩住。”
他说这话,叙旧、试探,总归不是调情的意思,戚钰清楚。
“多久以前?”她装不懂。
“一直。”
“怎么会。”戚钰声音软下来,“我也就勾过你小叔的手而已。”她想要解释自己以前只是个清纯无辜的女大学生,绝不是他口中所说勾三搭四之人。
周舒禾目光冷淡,没有情绪在里面。显然是对她的话不为所动。
但隐隐地,有些不耐烦。
“没骗你。”
她说完,将门用力一推,任风往周舒禾身上吹,自己跑到露台上去。
这里栽种了各类品种的树,意外地比楼下院子还要暖和。
还没完全退烧,戚钰戴上了帽子,把衣服拉链拉到最顶,然后蹲在棵树边。
她稍稍抬头,就看见了周舒禾笔直修长的腿。
很好看。
“冷吗?”周舒禾走到她旁边,问她,“这里冷还是南城冷?”
“都冷。”戚钰觉得自己蹲在他脚边不像话,就站了起来,但也没和他朝着一个方向。
“除了房间里不冷,哪都冷。”
“发烧了?”
“嗯。”
又不是从前那样的关系,寒暄几句够了,周舒禾没接着往下问,而是直话直说,“我和周修明,非亲非故,我没有理由去参加他的葬礼。”
“非亲是?”
“他只是我爷爷收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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