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用指掌和手腕的力量来运转,因此连练字要多用羊毫软笔,才能练出笔力,运转如意,可是她在抄写节略,制作目录时,为了贪方便,用的硬锋狼毫笔,这样写小字方便,但是可就没有什么韵味书法可言了——只是这些天她一个人在书楼里默默写着节略,他怎么知道的?
他看过自己写的东西吧。
这些天他都在暗暗考察自己?
他到底认出自己来没有?不,应该没有,他应该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有用,所以才放在书房,是想借自己的才能做点事吗?他分析邸报的口气,显然胸有成竹蓄谋已久,这人志绝不在小,自己应该踏入这是非圈吗?她背上湿漉漉的,内层纱衣已尽贴在背上,从前宫里过节有耍杂耍的进来耍给宫妃们看,她见过高空走索的,风里飘飘荡荡,双足立在索上,进退皆难,只有咬了牙闭了眼,一口气往前走去。
李知珉却不知这丫头心里的惊天动地战战兢兢,他嘱咐完后,便自去了前边,走出门看到春阳下的繁花缓缓盛开,花团锦簇,压下了自己心里竟然生出的一点欢喜来,算了,反正已经调到王府里了,什么时候处置都行,看她还有点用,先用一用好了。
第18章 宝珠
赵朴真回院子的时候,丁香她们几个在用纱布拧凤仙花的汁子,花菀看到她过来笑道:“快来,这有现成的,给你包一包,明儿起来就鲜亮艳红了。”
赵朴真其实一贯不染指甲,但不好直说,只笑道:“不用,我明儿还要理书,指甲如今都没留,染了也不好看,你们弄,我来帮你们包。”罗绮道:“不是有小丫头们帮忙么,哪里真让你动手呢。屋里给你留了一碗槐花羹,你快尝尝去。”她这些天对赵朴真有些卖好,显然对那日自己一句话推荐了赵朴真去理书有些歉疚。
赵朴真并不在意,虽然一贯平静内敛,但大概仍有些死里逃生的轻松和喜悦,就连丁香也都敏感的感觉到了她心情颇好,将纱条递给她:“你帮花菀包上吧,一屋子也就她的爪子最伶俐,什么东西给她摸摸就坏了,早点包上了也消停消停。”
花菀龇牙咧嘴:“丁香姐……我不就弄坏了个沙漏吗,怎么就记着我这一桩呢。”
赵朴真忍着笑替花菀将白矾撒上去,用捣碎的花汁和花瓣碎片揉上去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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