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都该给小阁老框框磕几个呀!
有这样的人物坐镇朝贡,还怕什么使者装穷哭惨?别说高丽之类扣扣搜搜的憨面刁,就是倭人这种大名也只能吃点白米饭的真·穷鬼,就是走街串巷卖钩子,也得把给小阁老的分成给备齐了……
所以说,垃圾就是放错了位置的资源。你让小阁老管工部,全国上下都要嚎啕了;你让小阁老去管朝贡和贸易,那就是财政学的奇迹啊!】
大概是这句话委实太粗鄙了。屏风内的飞玄真君都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而许阁老垂首屏息,仿若未闻;只是目光下移之时,忽的瞥见了跪在地方的闫阁老那高高撅起的屁股,于是上下一个哆嗦,移开了眼睛。
皇帝生性多疑,对人事任命尤为敏感;往往会仔细盘问。闫阁老预备充分,也早想好了对策。但真君咳嗽之后,寂然无声,许久才慢慢开口:
“诸位阁老以为如何?”
居然没有细问?闫阁老有些诧异。
然后,更令他诧异的事情来了。在众人身后装了半日木头人的许阁老忽然上前,下拜陈奏:
“闫阁老的法子很好,臣附议。”
顶着一众人白日见鬼一样的表情,许阁老缓缓起身,垂首不再说话了。
……真要能从朝贡中抠出银子来,他们也不用费尽心机砍开支,在九族消消乐的钢丝绳上跳舞了嘛。
飞玄真君也沉默了。他倒未必喜欢闫东楼那飞扬跋扈,连皇子都敢欺侮的霸道脾性;但无奈天书透露的消息实在是太打动人心。现在宫观要修,青词的金箔不能断,还要四处派人盯着兵解的消息,哪一项不是花钱如流水?
横竖朝贡这种事情上,闫党捞多少都不要紧。历代只听说种田的人造反,哪里有外邦的蛮夷翻了天?再说,只要闫分宜还想进步,那一两银子的利润,总该给自己、给国库分个八钱九钱。有了这八钱九钱,他也不是不可以忍一忍……
想到此处,飞玄真君长长吐出一口气:
“准奏。”
眼见闫分宜喜形于色,他却又不觉心中微微一动:朝贡的利润要真是如此丰厚,叫闫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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