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56节
但今日……今日趴在床上的老登脸色阴阳变幻,居然硬是没有吭气。
……至于为什么不吭气,光是看一看皇帝现在都还不能着床的屁股,大家心里也就有点端倪了。只能说刑部和大理寺的段位还是低了一点,估计在下判决前根本没有打听过宫中的近况,乃至拿出了这样一份不讲大局和政治的审判结果,自是令卧病的皇帝愤怒之极。
飞玄真君能跑能跳时就已经是本朝数一数二的老仙男阴阳人,如今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心态扭曲,情绪估计已经不是正常的处罚可以满足的了。但当皇帝的毕竟得要点脸,不能自己下令将自己的亲戚千刀万剐碎砍了解气,所以只有李再芳挺身而出,主动询问:
“陆指挥使说有主犯有胁从,不知主犯是谁?”
陆文孚俯首:“以现在的供词,诸逆之中应以尹逆朱典潆、镇国将军朱逆充灼为首。”
闻听此言,垂眉顺目的穆国公世子也不觉嘴角抽搐。他早亲自参加过廷议,当然知道这份主犯名单的猫腻。参云子油尽灯枯死于狱中以后,唯一能供皇帝发泄怒气的对象就只剩尹王朱典潆,就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但闹得这样天翻地覆的大案,单单只抓一个入京的藩王做主谋,未免显得过于单薄,不能体现朝廷重重惩治的决心。于是几位主事的重臣一拍脑门,就干脆把与尹王交往甚密的朱充灼也给加上去了。
当然,你要说朱充灼到底有没有谋反,那只能说如有。朱充灼本人倒确实很热衷于往尹王的谋反小圈子里凑,平时也总喜欢发一点大逆不道的暴论;甚至还在私下里抢夺官府的物资骗取驻军的情报,好像还真有模有样的在筹谋着叛乱的大业。
但要说他真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以现在的审讯结果看,朱充灼唯一的谋逆实操就是派人往漠北送了一封信,约定与蒙古小王子内外夹攻反安复元,甘愿当蒙古人的带路党。至于蒙古人为什么会需要他这么个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成的废物带路,那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怎么说呢,这份抽象之至的供词拿出来后,连内阁都被整得无言以对了。诸位重臣都算是见多识广,但就是想上十天十夜大概也想不明白,这种人怎么也敢谋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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