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富商’,不少就是吕宋出身。这样一块宝地拿在手里,才真正是妙用无穷。”
“爹要在吕宋买田地?”
闫东楼愕然出声,心中却不觉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
果然还是自己的亲爹,依旧是那副熟悉的求田问舍贪得无厌的嘴脸,真是让人安心。
“有点悟性了,但还不够。”闫分宜道:“买田是为了种粮食,但南洋和天竺缺粮食吗?你又不是不晓得,那姓穆的和海商谈买卖,一出手就是十万石的粮米。千里迢迢运进京来,居然还要比内地的粮价便宜得多。这样的好地方,买一点田土又够做什么的?我的意思是,将来如果真有什么‘吕宋之战’,朝廷把地方拿到了手里,你可以派几个贴心的管家悄悄到吕宋岛上走一趟,有什么产业都先置备着,以防万一……”
闫东楼的脸色微微而变了:如果说买田买地还只是偶一为之的投资,那排亲近下人去购置产业,其用心可就实在非同一般了。朝中大佬故土难离,一般不会将大量的财产安放在不熟悉的外地,贸贸然走这么大的手笔,那思路就只有一个——狡兔三窟退步抽身,要预先为自己留后路了。
“爹!”他低声开口,语气惶惶:“难道你……”
“没有什么难道。”闫东楼摇一摇头:“我现在倒是风光,过几年说不定也能风光。但归根到底又能风光多久?以现在的局势看,这天下的气数九成九是裕王的了,裕王的师傅高肃卿又是铁杆的清流。他要是上位掌权,你还能有个好?趁着我如今还有几分能耐,自然要为你们多考虑。”
他停了一停,随即叹息:
“我这心思也不是一两天了,但往日里总也找不到法子。下面那些庸官们也不过就是买买祭田藏匿一下财产,希图将来有一口饭吃。但这些手腕实在是浅薄可怜,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真要动真格计较起来,谁又逃得掉罗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有随意躲藏的余地!但这吕宋嘛——这吕宋却大大的不同,我仔细看过了,就算是顺风顺水,从广东乘船到吕宋也要少说半个月,是真正的天高皇帝远,朝廷法度所不能及。只要能设法在此地埋下一子,料朝廷也难以发觉……”
身居高位手握重权,没有人比闫阁老更懂朝廷这台政治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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