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尘寻常对别人的冷静学得七分相似,动作斯文下了马车。
现在她心中装的全是季阿厝。
听说最近季府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恰好有关于季阿厝。
回了季府,唐袅衣自然不需要如南江那样,整日跟在季则尘的身边。
她将后面的事交接给管事,转头便步伐飞快地赶去绰院。
季则尘正抱住刚接过来不久的赤貂,与人说着话,转眸却见少女绿鬓松松的发髻,在空中俏皮地荡出涟漪。
她头也不回,甚至一句话都没有与他说,丢下他跑走了。
去的方向是绰院。
正在讲话的陈崇礼,忽感青年看似在回应,实则在游离,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太多了。
陈崇礼想来是也,舟车劳顿谁都累,但事宜没有交代清楚,他也不能离开。
他摸着鼻尖,厚着脸皮跟在季则尘身边,继续说。
另一边。
夏笑伸长了脖子,满脸翘首以盼地站在门口。
远远看见跑来的少女,夏笑眼眸骤然一亮,忙上前迎接。
“姑娘你可回来了。”夏笑接过她的东西。
唐袅衣的小脸跑得微红,见只有夏笑一人在等自己,不由得问道:“阿厝姐姐呢?”
提及季阿厝,夏笑叹气。
从这一记叹息中,唐袅衣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在净月山庄打算回汴京前她就听说了,季阿厝似乎身体不太好。
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病倒了?
“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唐袅衣顾不得回房换洗,神色微急地朝着季阿厝的房间走去。
夏笑也跟在后面,道:“不是什么大事,都已经过去了,前段时间老夫人身子倒下,现在好转了,偏生明明好生生的阿厝小姐忽然也病了,整天喝药身子还迟迟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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