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兰牵着襄儿离开了,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个人坐在床上,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差点就露馅了。”崔令宜捂着胸口道,“我又没当过官,哪里知道该说什么话,幸亏三郎你反应快,否则嫂嫂就该起疑了。”
卫云章无奈道:“看来,我们先得想想等会儿怎么应付父亲母亲了。”
两人正对着落水前后的口供,瑞白就来敲门了:“郎君,药煎好了。”
崔令宜:“我又没事,喝什么药?”
瑞白:“正是因为没事,所以才喝的是驱寒强体的补药呀。像少夫人这样受了伤的,药熬得久,碧螺现在还在灶上看着呢。”
崔令宜只好把碗接了过来。
药不好喝,她喝得直皱眉,勉强喝了一半,动作便磨
依誮
蹭起来。
瑞白:“郎君快些喝吧,过一会儿,淳安候府的老夫人就该过来了。”
崔令宜一口药险些呛在喉咙里:“什么!”
“普华寺桥栏倾塌,闹得那么大,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了。淳安侯府的老夫人听说少夫人落了水,还受了伤,这不,就赶紧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