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太子登基之后卸磨杀驴?”
“我与太子从小相识,他重情重义,不是那样的人——至少短期内不会干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崔令宜挑眉:“你居然还会相信君王家的情义?”
“为何不相信?”卫云章平静地说,“只要是人,皆会有情、有义,只不过每个人看重的程度不一样,有人能将情义置于生死之上,有人则可为利益而抛弃情义。所以君臣之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情义与利益捆绑,让人不至于为一点蝇头小利,放弃了来之不易的情义,也不必为了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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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情义,而失去了更大的利益。一个君主,可以不讲情义,但绝不能不懂情义,如果不懂情义,就无法御下、无法服众。我相信太子的情义,更相信他的脑子,若他打算背弃我与他之间的情义,那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
“什么纰漏?”崔令宜追问,“就不能单纯是他怕你功高震主了吗?”
“功高震主的多是武将,我一个文臣,又非摄政王,何来功高震主之说?主君有御下之道,臣子亦有御上之法,让主君感到被威胁,是臣子行事失了分寸,是为自负;让主君确信没了他也可,是臣子让自己没了价值,是为愚蠢。”卫云章道,“你若调查过上一任卫家家主是怎么倒台的,就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懂了,就是得让主君觉得你既有本事,可堪大用,又不会让主君觉得你有野心,威胁到他的统治呗。”崔令宜拧眉,“而你说的纰漏,就是指你自己犯了错,失了主君的圣心。又或者别的什么人上位你没防住,被人取而代之了。”
卫云章不置可否。
崔令宜骂骂咧咧:“弯弯绕绕这么多,听得我都嫌累!不是都说太子脾气好吗,你还得这么多心眼子,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聪明的、会权衡利弊的人,才会有耐心跟你玩权术之道,若是碰到脾气急躁、随心所欲的,心眼再多都没有,人家一声令下把你砍了头,才不会在乎后果。”卫云章似笑非笑,“死几个当官的事小,可这几个当官的死了,负责的事情谁接管,如何接管,那才是大事。”
崔令宜凑近他:“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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