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头回出远门是这样的,我第一次出门的时候,老是疑神疑鬼,睡不好觉,不过,后来习惯了就好了。”
二人闲聊几句,吃完早点,便再次上楼,回屋收拾东西。
崔二郎道:“度闲你慢慢收拾,我等会儿去看看马喂饱没。有些店家黑心,坏得很,明明给了钱,却不给马喂足够的干草。若是被我发现他没好好喂马,我还得找他理论。”
“兄长且等等。”崔令宜拉住他,“我这正好有一事,要说给兄长听。”
崔二郎一头雾水,被她拉进了房间。
崔令宜紧闭门窗,拉着崔二郎在桌边坐下,才低声道:“有一事我瞒了兄长,还请兄长谅解。”
崔二郎:“怎么说?”
崔令宜面色肃然:“我今后恐怕无法与兄长同行了。”见崔二郎一脸惊疑要开口,她按住他,解释道,“兄长也知道,我此次离京,乃是奉陛下的旨意,出门开拓眼界,好去修改《文宗经注》。但,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实则不然。”
崔二郎张了张嘴。
崔令宜拿出随身携带的那本文册,翻到封底,悄悄露出那明黄一角,展示给崔二郎看:“兄长,你可知这是什么?”
崔二郎睁大眼睛看了好半天,才陡然反应过来,腾地站了起来,失声道:“这莫非是——”
“兄长!”崔令宜低喝一声。
崔二郎捂住自己的嘴,左右望望,又慢慢坐了下来。
“这……这莫非是……圣旨?”他用气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崔令宜把文册合上,仔细地收进怀中,郑重道:“更准确地来说,是密旨。”
“密旨?”崔二郎呆了一下,“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