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赤日轮在指间飞转,阳炎倾泄而出。
一招暂时逼退成群婆娑,叶拾宫悠然转身,单指点上了镜面裂痕交错之处。
镜子上的裂纹瞬间扩大,妖皇指尖一勾,有一半镜面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片,只余剩下的一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摇摇欲坠。
心底猛然一松,仿佛完成了最后的执念,妖皇先是为自己的动作困惑了一下,继而便将心底那点悸动扔到了脑后。
就算这些日子叶拾宫比较温和,但也没人会忘记,新登位的妖皇,别号‘暴君’。
赤地千里,暴君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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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来时一样,墨非杳只觉得眼前花了一下,面前的景色就换了个模样。
没有喧嚣,没有战火,安静的房间内只有风吹过纸页的轻响。突然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但当目光落在桌前的背影时,那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才随之消散。
那抹金影依旧背对着他批公文,手边茶水还冒着白气,一切都和他离开时别无二致。
除了,从窗口落进的点点微弱月光。
他离开了多久?半天?还是几个月?亦或是更久?
他站在镜子前面看着叶拾宫的背影,背影的主人倒好似完全没注意到那明显的目光,拿笔的姿势都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