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木头筷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敲一下茶壶。
叮!
叮!
……
叮!
这样的清脆响声在某些人看来是不可忍受的,老人被绑在椅子上,肩膀随着声音的每一次响起,不由自主地瑟缩。
洛茨从心里数着秒,过了一会后开口道:“再把你刚才说的说一遍。”
老太太面无表情地张嘴,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整个流程,语气毫无生气,充斥着被反复折磨提问的厌倦。
“那栋房子里住着的姓常,我们都叫他常皮子,前两天死的,他有个媳妇,精神不太正常,比常皮子早死几年。
“他们家一共五口人,常皮子和他媳妇、俩孩子、常皮子他爹。年纪大的都死了,那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好几年前出门闯荡,再也没回来过。”
洛茨:“为什么要往他们家扔石头垃圾?”
老人:“因为我们觉得是他把病带来的,他是第一个长病的人,没过几天就死了,接着村里其他人也开始得病,甚至传到了邻村。我们觉得他晦气。”
茶杯倾斜着在桌子上旋转一圈,杯底与桌面不断碰撞,一只手将它按停。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两个月前。”
“谁照顾他?”
有人站起身来,脚步声在房间里不远不近地回荡。
哒,哒,哒。
一段貌似不经意的口哨悠扬着传入人耳,老人手指痉挛着蜷缩起来,但仍然能应答。
“没有人。他家里人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