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第二遍重复:“我真没事。”
席浅洲闷闷地应了一声, 说不上是信还是没信,抱着他的手愈发用力。
洛茨没力气同他争辩, 闭上眼在席浅洲怀里歇了一会儿,呼吸平稳安定, 几乎要睡过去。
但他心里还有事没完成,睡也睡不安稳,短暂休息几分钟后, 洛茨重新睁开眼, 动动手臂,让席浅洲放开。
席浅洲不情愿地松开手, 洛茨往后撑着, 自己坐直身体。
方才从回忆中脱身而出,半句话没说全就一口血喷出来, 接着浑身脱力,天旋地转,一头扎进人怀里,什么都看不见。
缓到这时,洛茨才差不多恢复过来,黑雾退去,看清周围。
走廊里,几副挂着装饰的画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地毯上有被火撩过的焦黑痕迹,气味不是很好,他和席浅洲四肢纠缠着倒在主卧门口,四条腿不分彼此地缠在一起,血渍呼啦的,他脚上还缠着链子,很像被强制爱的小奴隶逃跑不成怒而反杀,最后双双殉情。
洛茨咳嗽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满身满手的血,不怪席浅洲害怕,就算他自己瞥一眼也觉得像是重伤在身,命不久矣。
于是他第三遍开口:“我没事。”
顿了顿,洛茨又补充:“你别怕。”
席浅洲摇摇头。
他身上也没比洛茨好多少,火熄灭了,燃起的烟灰像纱布一样铺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刚被人从灰烬中挖出来,身上还裹着无法退去的火后余烟,连眼睛都染成无法修饰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