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吊儿郎当看她一眼,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拨开,端着那半碗面吃。
孟夏的脸蛋滚烫,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什么意思啊。
周烬把面吃完,筷子一撂,睨她一眼:“老子不是谁剩的都吃。”
踢开凳子,捏着她的领子,意有所指:“你也是。”
漆黑的眼带着戾。
周烬结了账,两人往回走。
孟夏的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
十一月的小镇漆黑寂寥,孟夏仰起头,看着天边晦暗的月。
她问:“周烬,你想过离开这里吗?”
周烬反问:“去哪儿?”
孟夏没再说话。
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人其实是同病相怜的,困住他们的不是这座小镇,而是那些藏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一寸寸溃烂的伤疤,和那些肮脏,灰败,暗无天日。
他们一直在逃避,却未曾有一刻离开囹圄。
自行车停在十水巷口。
周烬吐出一口气,掐住她的脸蛋,逼着她跟他对视。
孟夏抬起眼睛,毫不畏惧地看过去。
耳边风声不停,两双眼睛隔着黑夜对视。
同样倔强,同样带刺,同样伤痕累累。
周烬的舌尖顶着腮帮子,冷笑一声,松开手,拍拍她的脸蛋。
“孟夏,把你那点烂好心收起来,少管闲事。”
他的话里带刺,像是不把人刺得鲜血淋漓决不罢休。
周烬十五岁那年留在这座小镇,那一年,赵玉精神崩溃,变得歇斯底里,常常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有时候质问他为什么没把周梨救上来,有时候茫然地问他小梨去哪儿了。
周启青也焦头烂额,除了每月按时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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