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朋友间要温良谦恭,友爱礼让,但凡嫉妒、怨怼,都是错。”
樊蕙兰问:“这难道不是错吗?”
迟一悬却是一笑,“你能这么想,岂不正说明你心地纯善?”
樊蕙兰苦笑,“东家,我哪里有您说得这样好。”
迟一悬:“你对标的好,是圣贤书里的那种好,可我们都并非圣人。我们像你刚看见的薮猫豹子一样,有私心,有嫉妒,可也有血脉之亲,有同胞之爱。永远无私心,无嫉妒,那是神,那不是人。”
这番话让樊蕙兰心头猛跳,她情不自禁地问,“那东家也有私心,也会嫉妒吗?”
迟一悬不假思索道:“那是当然。”
樊蕙兰没有说话,可面上神情分明在说不信。
迟一悬以前其实没怎么留意樊蕙兰,在他眼里,樊蕙兰只是一个挂着“樊蕙兰”铭牌的员工,她的面貌在他心里是模糊的,远不如裘平安、马弘宣、卢文星、郭千山这几人清晰。
可是此时此刻,樊蕙兰在他心里的面貌终于清晰了,他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可爱起来。
迟一悬又往茶壶里注入沸水,摆出了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我的私心,就是朝歌,只要朝歌能欣欣向荣,不断扩大,我就高兴。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必要时我可以用任何手段。我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单纯为了救苦救难。”因为这就是他的修行方式啊,当然,这一点就没必要透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