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潮澎湃,直到现在仍然胸腔发胀,吹了好久的气球濒临破裂,堵在心口,呼吸也慌张,沉默也慌张。
陶浸笑了笑,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手搁在她肩上:“进去吧。”
哦,这个人,刚接过一次吻,神情仍然清白。
又唱了会儿歌,眼镜副社长来了,说她换班照顾社员,等天亮之后大家都醒了去吃个早餐,再一一送回宿舍。她知道陶浸在外租房,问陶浸要不要回去睡会儿。
陶浸把场面交给副社长,然后带走了陈飘飘。
夏天的风一吹,酒又跑了些,陈飘飘很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多喝几杯,上了几次厕所,熬了几个小时,晕晕乎乎的感觉就没了,坐在出租车上,都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粘着陶浸。
她们一人望着一边的车窗,看凌晨的北城。
有卖鸡蛋灌饼的拉着小车正要出摊,而通宵卖烤面筋的还在烟火缭绕。
高楼大厦的灯彻夜未眠,铁轨的通报声就要响起。
然后她们回到出租屋,做了。
好像是陈飘飘先圈上陶浸的脖子,又好像是陶浸想要继续在KTV里未完待续的吻。
陈飘飘躺在主卧宽大的床上,被陶浸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嘴角到耳垂,又逡巡下巴和颈部,有一只纤长而柔软的手覆盖上锁骨下方的丰润,但陶浸停下了。
意乱情迷地停下了。
陈飘飘余光里有顶灯微弱的光晕,一圈一圈的。瞳孔里有陶浸微弱的眼波,一圈一圈的。
她眨眨眼,思索两秒,又掀起眼皮,深深看了陈飘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