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上次回江城买的,不确定还能不能喝。
陈飘飘的思绪还停留在房子上。其实一直想问,这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买的,陶浸什么时候决定在江城定居,又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
她隐约觉得应该有原因。
如果陶浸能告诉她一个理由,比如那时候工作太忙,家里直接帮忙做主了,那她也能把这颗刺拔掉。
于是陈飘飘捧着冰杯问:“你这房子买多久了?”
陶浸蹲下整理冰箱内部,想了想:“八年了吧?”
八年?陈飘飘迟钝地算数:“八年?”
“嗯,”陶浸说,“我十八岁那年,我妈买的,因为开发商是我舅舅的朋友,有折扣价。”
她关上冰箱,却没等到陈飘飘的下一句话。
转过头,陈飘飘捧着冰杯,望着冰箱门,神情很微妙。
不冷吗?指缝里都沁出冰杯的水雾了。
陶浸看看正在融化的冰杯,又看看陈飘飘的表情,再用思绪将两者串联起来。
她靠在冰箱旁边的柜门上,抱着手臂,和陈飘飘对立着沉默了一会儿。
之后,抿着的嘴唇被放开,陶浸低声问:“这也是你分手的原因?”
“咔哒”一声,冰杯里有个冰块的粘连被融化,它掉下来,垒到杯壁上,凉气隔着塑料杯打在陈飘飘的手心。
她注意到陶浸用了“也”。
意外又不意外,陶浸猜到了,可她没有生气,甚至比第一次问还要平静,仿佛脱敏的过程。
“把冰杯放下来吧,冻手。”陶浸跟她说。
眼看着陈飘飘把冰杯放到一边,陶浸递上纸巾,看她擦手。
心里麻麻的,在叹息,在复苏。
像在玩拼图游戏,不被了解的原貌逐渐清晰,她不断告诉自己,要耐心,要仔细,拼的时间这么长,万一有一两块弄丢了,就是永远都补不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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