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一感受忽然让她想到幼时在天桥说书时受的那些欺负了,那时她年纪还小,虽然没被调戏,受了委屈还要强颜欢的心境仍是一样。他们被占地为王的把式人驱赶过,被白听书的野蛮人踹翻过讨赏的盘子,嘴里不敢‘拌蒜’,结巴忘词更是大忌,他们这类人似乎为讨好而生,不配有脾气,也不配说不。
“人家就是一个小姑娘,这么为难人做什么。”
“你们要是不听可以出去,我们还要听故事。”
“什么小姑娘,你瞧瞧这身条出落的,早就是大姑娘了。”
堂子里有英雄救美的,也有趁势调侃的,这世上本就有好有坏,没有哪处地界是人人尽善。
林令靠坐在椅子里,边剥花生边叫了声老吴,“今天这场我包了,带人到雅间等我。”
这是林令第六次包赵宝船的全场,吴正义却有一点为难,他说林爷,“场子都坐满了,要是硬赶,怕是不好办,尤其这位李公子。”
他不肯得罪这位闲事太岁。
“十五两,他的事儿你不用管,劝不住自有我顶着。”林令嚼着花生豆,慢条斯理地剥开下一颗。嚣奇门没有缺钱的主儿,到乐安以后虽然被迫拮据过一段时间,骨子里还是花惯了的钱的。老顾来了以后林令松宽不少,日子恢复到之前状态,老顾有意送他人情,他也跟老顾说过,情分领了便宜不白占,花多少回去还多少。
吴正义认钱不认人,得了甜头自然要做和事老,柳玄灵让他“救”下来了,李公子却不肯轻易作罢,摔桌子踹凳子要跟包场的人没完。
林令一直坐着等他,这点儿事儿在他跟前闹,就跟淌着大鼻涕的小破孩儿说,我要你的命似的。一拳一脚给过去,还怕把他骨头踹折了。
“是酆记的人。”吴正义给李公子递台阶,“旁的不说,就说他们家那位掌柜的就不好惹,您何必跟他们的人硬刚。”
酆记自从在大街上跟江湖人动过手后,就成了乐安城里最不好惹的刺耳头,没谁愿意跟他们动手,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不沾血都不叫打架斗殴。李会临嘴上嚷嚷的厉害,实际没什么正经胆色,瞪着眼珠子看了半晌,林令一抬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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