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每日擦洗,只剩枯骨。这东西还另有草木药材来养,能保持骨色洁白,严辞唳喜欢这种象牙般的光感,看见之后便觉喜欢,信手抱了一只在怀中把玩,边摸边朝里窖地牢而去。
牢里只有一盏枯瘦的油灯,躺在牢里的杜欢循着脚步声,视力一般地曲了曲眼。
严辞唳的身量很好认,爱好也是众人皆知,杜欢眼见深处一个半大孩子抱着颗骷髅由远及近而至,就知道是严辞唳来了。
他赶紧起身摘了摘身上的稻草,严辞唳玩儿的“脏”,不嫌枯骨腥反嫌活人臭,手底下的人衣衫必须洁整,便是他自己也极爱干净。
沉着脸给牢里多掌了一盏灯,严辞唳心里又不痛快了,往日都是随行的人给他添灯,今日他独自来的,因壁烛并未依照他的身高镶嵌,又垫了一次脚。
他在灯下寻了张椅子,这地方不脏,碍于他的洁净连同骷髅一样,每日都得擦洗一遍。他在上面坐下了,上身前倾,双腿半敞,爱不释手地摆弄了一会儿骷髅,才抬起脸。
丹凤眼,少年面,五官生嫩清秀,很有一副好模样,但他嘴不好,张嘴就是一句“谁他娘的让你画画像的,你知不知道那画是用来刺杀姜梨的!”
杜欢说,“属下不知道,只是有人花钱买画,给得多,属下就卖了。”
“放屁!你当老子的脑子是不会开缝的石头?姜梨的画像,江湖上早有报价,你早不画晚不画,非在她失踪的时候画,怎么就赶上这个巧时候了?”
杜欢说,“属下也不知道,就是那人刚好那时找了我,又赶巧属下手里头欠了几笔赌债。”
严辞唳简直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欠赌债?欠谁把谁杀了不就完了吗?还用还?”
这世上除了姜门主,怕是就只有严二长老能把不讲理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前者是跋扈霸道,后者是天生不讲理。
杜欢其实也不想讲理,“但属下欠的是赌窟七皇的钱。”
严辞唳这回不说话了,咽着气瞪杜欢。
赌窟七皇是江湖另一邪派人物,以烂赌爱赌著称,这人单蹦一个,背后没有门派,但武功高强,最喜欢的就是与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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