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加工也不算隔夜。
“都黏了。”
老磐头把粘在一起的两片牛肉夹起来给他看,天热,卤好的牛肉容易变味儿,就算备在后厨也得找处阴凉地儿搁着。东岳派的人没有经验,吃完就扔到一边,足晒了一下午太阳。
“那也能吃。”孙从间微笑,不知道这肉是药多了还是晒多了,反正怎么说都陪着笑脸。
老磐头夹起一片递给他,“那你先尝尝能不能吃,要是嚼了以后还能站着跟我说话,我就把这一叠牛肉全吃了。”
那不可能,他知道这里面有药,架还没打就先把自己吃死?传出去岂止丢人。
“老朽怎敢越了客官,先动您的吃食。”
“我说让你动你就能动,你不吃我怎么知道这牛肉是下药了还是放坏了。”
孙从间原本就抱着看不起泣荒洲的态度,一片牛肉在两人手间推来搪去,没过多久就改为了对掌。
老磐头化掌为拳,直冲孙从间掌心,孙从间不紧不慢接下一式,双方各自弹开几步。
磐松石道,“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了,是不是觉得自己隐藏得挺好。想当客栈掌柜,就先把你那身好衣赏藏稳了,别从布衣里还露出一截好缎子的角。”
孙从间笑了笑,“若是早知姜梨派的是你们,这身衣裳都懒得换了。本来想送你们几包毒粉,留你们一副全尸,你既不要这份体面,就算了。”
孙从间悠闲地理了理衣角,随后一臂前伸使出龙手,这一手唤作釜底抽薪,能破肤穿骨。磐松石不退反进,侧身的同时一把扣住孙从间手腕。
左手前拉,右手挥拳,直奔孙从间太阳穴而去。
孙从间像是算准了他会进,迅速偏头,躲过一拳的同时另一只手猛地锤向磐松石腹部划去。
那手是四指齐出,孙从间收回来时,指上已沾了粘稠的血浆。
磐松石的血。
磐松石捂住伤处,明知不是孙从间的对手,却极讨厌他这副胜券在握的嘴脸,再次以破山之力冲向孙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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