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行,人多,还有衙役,追起来满大街的人都得出来看热闹。
那就只有晚上,酆付两记的人都住得离衙门远,一点小动静不至于惊动太大。可万一付瑶身边也有其他人手呢?他一薅她一追,他还没进交赤林就让付瑶的人给摁那儿了,到时候怎么解释,帮姜梨薅的?或者疯了,傻了,大半夜冲人家里薅人一把头发。
不好听啊!
老顾一犯愁就爱挠头,坐的地方恰好是院子正中,太阳晒在他花白的后脑勺上,弯腰弓背的抱着脑袋,乍一看跟老疯子似的。
姜梨等人掖着手在台阶上看着。
“让焦与给他烧盆水烫烫吧。”
她怀疑他头发里长虱子了。
“老顾,老顾?少主说给你洗洗。”
一刻钟之后,焦与真把水给烧来了,他叫老顾的方式顾念成非常的不喜欢,声音很大,并且重复多次,仿佛在叫一个耳背的痴呆。但是他跟焦与向来‘亲近’,纵使心里骂了一筐脏话,面上也是不显。
“让我洗头?我不脏啊。”
“不脏总挠什么,咱们又不是买不起皂荚,你把头发低下来,我帮你洗。”焦与在他跟前蹲下,语气有点哄的意思。
“挠是因为犯愁。”老顾心说,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给我的是件轻省的活儿,今儿一动主意才发现,最难的就是“引”。引这一路不管是惊动了酆记还是付记,都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付瑶,看着脾气不好性子不稳,其实是个精主儿,追到一半琢磨过味来,可能掉头就回去了。
里外都难!
难怪白不恶这孙子把这活儿给他了。
老顾灰头丧脸地跟焦与对视,当然是不会说实话,他说,“我是愁咱们门主和付公子姐姐的关系呢。你看咱们门主跟付公子多好,跟他姐姐却势同水火,日后若是成了一家人,还不得从天黑打到天明?”他说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咱们之间先走动走动,主动跟人家说说门主的好话。或是送点东西,买些点心果品什么的,总算是个心意。”
他想有个正当理由去衙门里看看,薅林执头发只是一个比喻,他不可能真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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