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倒映一树垂柳,日头打在湖心上,一片潋滟跌宕。
玉陀螺此时就在水榭对面,严辞唳不在家,三十门众杀到最后只剩下十人不到。可能活到这时的十人,无疑是江北最硬的“刀”了。
水波轻荡,湖上有人泛舟,桥上多了一人坐望,泛舟的人书生打扮,手里抱着一把五十弦。桥上的人青衫在身,蹲坐桥栏,腰上一把赤月刀尤为显眼。
那是严辞唳手下两大刺客,廖词封和裴宿酒。
前者在乐安呆了数月,后被严辞唳召回江北,其实严二长老叫他回来的目的是防备姜梨转道来分坛,真要扔他“人头”还能有个帮手帮忙转移。谁承想姜门主没来,倒把山月派的人给等来了。
廖词封是个“文人”,客气有礼有礼的询问,“玉另主今日前来意欲何为?”
玉陀螺勾唇一笑,“姜门主曾在三年前灭了我山月派三个分坛,玉某今日如法炮制,想摘了江北雾生殿的匾额,换上我们山月派的招牌。”
“山月派的招牌?”廖词封摇头,“怕是在我们嚣奇门里挂不住吧。”
“挂不挂得住,总要试试才知道。”
裴宿酒没廖词封那么爱客套,伸手一刀回扣,本来就是蹲坐之姿,此刻提气而起,将自己整个“弹”向对岸。他极瘦,甚至有些佝背,可他落地的每一步都像能借力,随时都有纵跃而起的准备。
“凭你们也配!”
玉陀螺本能接了几式,又见他抽出了赤月刀。
廖词封是个文人,不爱裴宿酒这种多动症式的打法,长衫一掀,席舟而坐,慢弹五十弦。
玉陀螺脚不沾地的瞬移,看似是裴宿酒招式更快,实则宿酒十招只有两式能落到玉陀螺身上。跟柳玄灵轻简的装扮不同,玉陀螺穿的是南疆最原始的繁重服饰,即便节气已进夏日也堆叠着一身扎实厚密的重量。长发悉数垂散在身上,头戴流珠玉冠,不以轻纱覆面,天然一副淡漠浓颜,给人的感觉既稳又沉,甚至有些闷了。
山月派弟子欲往湖心而去,足下却受五十弦所阻,音波随湖波推荡而来,看似清风浩渺,实则戾入无形。冲在最前面的山月派弟子膝盖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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