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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常与笑得极憨,仿佛只要这样随意的哄一哄就能得到满足。
坐在席末的王沛之味同嚼蜡,没吃两口就撂了筷子。一席之后的安排就更让人看不明白了。王常与亲自为姜梨收拾出了一进院子,空出了一排弟子房,让她留在派中居住,姜梨竟也没反对,真带着嚣奇门住进了羽西剑宗。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这要是在十年前,别说十年,就说八年,五年,甚至是一天前,有人跟我说王常与会把姜梨让到羽西剑住,我都会觉得他疯了。谁人不知我剑宗与雾宗之仇,谁人不知两派相斗,最初起因就是王常与硬邀雾渺宗少主与爱徒比试。姜梨打伤冯瞻极,雾渺宗主杀我小师妹,我师父没了独女失了爱徒,最终联合三十六派屠上雾生山。如今十年过去,一个全宗被灭,一个死伤惨重,偌大一个宗派变成如此灰败荒凉之地,结果十年后,他们能坐一桌吃饭,你说这事儿荒唐不荒唐?”
长风入夜,羽西剑宗的灯早就熄了,有人抹黑出去,在武宫城内穿过无数绕脚小巷,十数间空房,精准无误地走进一间大院。
他满脸怒容,摔上门就是一通抱怨。
彭轻涤瞥了眼他那身装束,一身黑衣,里面戴着面具外面还蒙着面,生怕被人认出来。彭轻涤都懒得提醒他,你搞这么多有的没的,脚上还穿锻雪云琅靴,这靴子整个羽西剑宗就只有在任掌门能穿。
彭轻涤没理会王沛之,翟四斤拿着一只茶壶,由于前段时间骨节被打过封骨钉,稍微有些不听使唤,壶嘴一歪烫了一手,甩手扔地上砸碎了。
“你不荒唐?”翟老四干脆发了个脾气,语气和心情都类似于下雨天打孩子。
他说谁让你把三大派的人叫来的?
这件事情根本不在他们计划之内,既不是陆祁阳的主意,也不是他和彭轻涤的吩咐,完全是王沛之自作主张。而这个主意并不成功,非但没有凿实姜梨的罪名,还莫名引出了王常与这个老疯子来。
“王沛之跟天下令是穿一条裤子的。”
城内有王掌门夜会盟友,羽西剑内姜梨与付锦衾等人也没闲着,正在复盘今日这场交锋。姜梨翘着脚歪在罗汉榻上,手里攥着两块令牌,一块写着天下无胜,一块刻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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