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扭住祁南肩膀想将人推下去,却惊讶地发现祁南居然稳稳地压住了他,随后一个炙热的吻落了下来,不是平时亲昵厮磨的吻,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吻,疯狂而热烈,吻得他嘴唇都微微发疼。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安澈几乎快喘不上气来才被松开。
“哥。”
祁南在他耳边轻声喊道,缱绻而又痛苦。
他狠狠推开祁南,上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手脚有些发软,甚至在微微发抖,但祁南却顺从地站起来了。
他手背擦了下嘴唇,细细密密的疼痛后知后觉涌上来,似乎还肿了一些。
真是像狗一样。
难缠又疯狂。
安澈抿唇,又推了把祁南“出去。”
祁南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黑暗里的厮磨好像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安澈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离他越来越远,露在外面的肌肤原本被抚摸得发烫,另一个人刚一走,温度就已经渐渐冷却下来,他打了个寒颤。
祁南应该回自己房间了,房间空荡荡的,他还是没开灯。
安澈失眠了。
那时候祁南的眼神依旧浮现在他眼前,让他辗转反侧。
夜深时,他干脆下了床,穿着拖鞋出了房门。他有些不知道该去哪儿,在路过祁南房间的时候又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转来转去,他又来到了琴房,夜深人静,里面更加冷清。
开了灯,照亮里面熟悉的陈设,安澈走到钢琴边抚摸着琴帽,没打开。
这间琴房他来过很多次,全是听祁南在这里弹琴,其余时候根本懒得进门,所以他也就很少在这个角度来看琴房。
剧情里的安澈倒是经常坐在这里,看着钢琴回忆与温明煦从前美好的时光。
他坐在钢琴前,这个位置正好是从前祁南弹奏的位置,侧头的矮沙发就是安澈平时坐的地方。
抬头,安澈愣住了。
在他座位面对着的正前方,空荡荡的柜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少年坐在钢琴前,在舞会大厅上演奏,少年穿着黑色燕尾服,表情自信而轻松,灯光耀眼,万众瞩目。
只要坐在这里就能看见。
安澈站起来,将相框拿起来。
照片里的少年是温明煦。
他抓着相框的手骨骼紧绷着,用力到关节发白,相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几乎下一秒就要裂开。
安澈拿着相框,转身出了琴房。
他没想到,总有些这小东西突然出现,逐步耗尽他和祁南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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